咕咕鸽食用指南

全年在墙头乱爬,wb同名链接被吞私我

星星与定向锚(上)

主绿红副cp超蝙和轻微WonderSteve ,感情方面是我流无差以及铺垫很长的慢热。

异世界圣殿骑士Hal /全息游戏NPC Barry;神子Clark/黑龙Bruce

在这里存在感不是很高的末世背景...以及非常俗套的灵魂伴侣一见钟情(。

人设变动可能导致性格有些许偏差,尽力不会太ooc。

 

Summary:“有时候你得承认,圣殿的那群小老头说的没错。星星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相互吸引力,而且定向锚也的确不只是一个概念而已。想要判别这种存在十分简单——当你足够走运,只需要一眼就够了。”

                                                     ——Hal·Jordan《异世界旅行手札》

 

0.

这是末世开始的第二年。

幸存下来的人类抛弃了旧历法,以那个悲剧为始开启了整个人类历史的新纪元。谁也不知道是不是造物主和他们开的一个玩笑,在死亡病毒席卷整个星球之前没有一个人能猜得到他们在荧屏上观看供他们取乐的片子会变成现实。

毫无征兆的变异与疯狂杀戮让全世界都措手不及,电影中的自保手段与血腥残酷的现实并不兼容。活着的人不再被情感与道德制约,在仅仅是活下去这个念头就已经成为了唯一前提的情况之下社会秩序与人类之间的关系似乎也脆弱了起来。混乱和猜忌被血腥味的狂风洗入整个世界上空昏黄的云霭,又卷携着腐蚀性的雨水冲刷在每一个人的身心之上。

疲于奔命的幸存者在和藏匿处一样灰暗衰败的记忆深处翻找出那一天的记忆时,也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摇晃的腐烂身躯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并且探出干涸着血块与破碎组织的苍白残爪。

不知原因降临的灾难仍在持续。

1.

这是Hal Jordan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个月。

这并不是说他是个孱弱的婴儿,而是字面意思上的“到来”。五个月前身披暗绿色长斗篷的骑士从天而降,浑浊的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男人颇为复古的打扮和写满诧异的英挺面庞。丰富的作战经验让他迅速做出了反应,所幸离地距离不算太高尚在他的掌握范围之内,落地时的冲力被一个受身翻滚卸去了对他的伤害,反而使男人从地面借势弹跳而起,自腰侧抽刀毫不犹豫斩出一锋寒芒劈开身侧一只被他的动静吸引而来的腐烂行尸,而后安然落地嫌恶的抖了抖手腕甩去污血纳刀入鞘。饶是这位在战场上骁勇无比的骑士团长对所处的陌生世界也难免产生了一丝迷茫和惊诧。

这个地方怎么做到比Guy饲养魔兽的房间还要脏乱差几千倍的?

即便是现在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Hal也还是很不适应这个世界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他直觉着自己缺失了什么,又茫然于这种微不可见但又在闲暇时明显显露出来的怪异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如何驱散。像一颗星星脱离了它的星座、滑过星轨漂入整片宇宙,也许它需要另外一颗会和它相互吸引的星星做它的定向锚。 

他信奉的教条规整着他本身的行为,即便他本人向来颇有些浪荡不羁的游侠倾向但他同样是个合格的骑士,他依旧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现在仍然一片混乱的规则之中。他理解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中生存的人们的想法,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底线加入他们。

 

他是一个誓火者,圣殿的绿焰在他的心脏与指间跃动,他在之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为帝国的平民挥剑,那么现在也没道理放弃他的信念。即便他对这个世界并不是很喜欢。

“明明只是个小鬼。”Hal这么自言自语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毫不在意的拍了拍灰尘扑扑的斗篷下摆。鉴于他对人类幼崽有出奇多的耐心和宽容也就没有计较对方刚刚因为紧张而在被抓住之后对他做出的踢踢腾腾等莽撞行为,只是让他稍微、稍微吃一点苦头而已。他得知道就算在这种时候也不能莽撞的什么人都可以接近,对自己所作所为毫无内疚感的Hal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他甚至有闲心想起当初单膝跪在欧阿圣殿的守护者们面前,被用剑背轻触了三次肩部然后授予提灯的时候。他换了个姿势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回想那一段铭刻进他灵魂的誓言,他将手放在那本全知全能之书上时也是和这个棕发小子差不多大。Hal屈指挠了挠脸侧,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圣殿是不是算雇佣童工?“...不过,现在流行这种奇奇怪怪的打扮?” 

“我才不是小鬼,虽然我被造...”被他捆成麻花的小孩不满的在地上滚了滚,红白相间的连体衣让他看不出材质,和法师们的袍子也不太一样,如果是炼金术士在倒应该会很感兴趣。脏污的小脸上还不知道在哪蹭了一块血迹,但是那双灿若融金的圆滚滚瞳子依旧明亮的惊人。他刚说出几个字符就像咬到舌头一样把剩下的字母吞了回去,开始对后一句话进行反驳“你看上去才是打扮的奇奇怪怪的那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以为被加载进了疑似《腐雨》的游戏板块就够让人难受了我很少玩这一类游戏毕竟爷爷总觉得这有点血腥,但是我没想到还有人比我还奇怪,你看上去像是另外一种游戏风格比如剑和魔法公主与龙什么的,怎么说来着...你太复古了。”

“停一停孩子、停一停。”Hal作势投降,他对这个少年飞快的语速和听不懂的词语绕的有点晕,索性就在他喋喋不休的时候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左右他的提灯会记下这些信息。在确定这个小孩不是像那些死灵法师的召唤物一样的玩意之后Hal也痛快的给他松开了束缚,本来他们在这个废弃建筑外便只是意外相遇,如果不是这个小家伙在看见他的时候绕着他以一种普通人不会有的速度兜了几圈而让他警觉的条件反射将他扣住引发了小鬼的反击,现在应该也不是这个样子。“所以,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你只是来找人的?”

 “...我不清楚。”小孩张了张嘴又闭上,显出几分犹豫神色。但是下一秒他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一些确实存在的证据一样换回了那副表情对Hal信誓旦旦的开口,“但是我敢确定爷爷他就在这个世界。你要和我一起去找他吗?而且我觉得你们其实还蛮像的...也许。”

棕发的骑士狐疑的看向小孩的视线落点,却只看见了一堆废旧的锈蚀钢铁。但是他的表情又不似作伪,这使得Hal的好奇指数又上升了一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会觉得自己和他爷爷辈很相似,他应该没那么老吧...?但先不讲他感觉到的那种缺失感是什么,反正他在这里也只是一边斩杀死灵一边漫无目的的前行等着什么时候能回去,不如看着这个莽撞的小子回家。对自己借口十分满意的圣殿骑士摩挲着下巴打了个呼哨,他掀开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张英俊到过分的脸庞和足以与之匹配的笑容。“听上去算是不错,我是Hal Jordan,但我可能不会和一位...爷爷做什么忘年交?”

“!我喜欢向别人报名字,但是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真可惜,我觉得我名字蛮好听的。Bart Allen,你可以叫我Bart。”小家伙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灿金色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点被否定的不满,“我们走着瞧。”

 

2.

这是JL成立的第一年。

可它的成员数量也没有超过一只手,准确来说一共是三个...或者两个半。

尽管这样说会显得很不近人情,但Diana总归算是“那边”的人。JL的成立者之一,Bruce Wayne屈指用指节叩击着桌面,抿紧了唇线盯着桌面上的资料不发一言。他不会随便就质疑同伴,但他同样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即便Diana本人是正直热忱的可信赖友人,但是很难说“那些人”会不会通过Steve Trevor给她施加压力。他是Bruce,永远做好各种准备计划的Bruce Wayne。经过那座城的陨落之后他对人类的“那边”就很难抱有什么信任,即便他在午夜每每扪心自问他如果要做出抉择,是否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时最终也会去选择那个答案。但是为什么是Clark而不是他?并非是出于情感上的偏袒,更多的是痛苦于光明的神子就此陨落而象征黑暗的龙存活于世,他们分明同样强大。他对此感觉到强烈的来自自我谴责的痛楚,虽然真正选择去牺牲了他的伴侣的不是他,但他几近自虐的背负这份沉重。他并非神明,无法真正公正到冷酷的对待每一个选择,更何况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不属于人类的那部分天性里对所有物有多大的执念和与这种执念作对又要付出多大的毅力。神情冷峻的黑衣男人摩挲了一下无名指上不起眼的漆黑指环,随即就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文件上。

 “还好吗Bruce?我觉得你状态有点不太对。”

他惯用的那只杯子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悄无声息地被放在了掌边,年轻的金发男人将手搭上他的肩膀,Bruce轻而易举的能从那双天空蓝的眼睛里看见毫不掩饰的担忧,对此他只是摇了摇头以示无妨,“不用多操心我的事。还有,把手放下去。”

Barry Allen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类。在共事几个月之后Bruce还是这么认为。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不会让他显得讨厌,相反,在现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之下类似于Barry这种性格会让他的同伴感到安心不少。阳光积极的态度和他本人灿烂的金发一样容易让人联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太阳,但是Bruce的直觉还是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不只是说他的速度远超于他已知的任何人类极限,甚至胜过向来以敏捷著称的精灵之类,而是在某些时候Barry身上展现出来的对普通人类的那一点疏离感。金发的极速者待人向来热忱而真挚,可Bruce也同样注意到在不得不与人类进行交涉的时候其态度的稍稍转变。彼时年长的黑龙也只是当成Barry性格里和陌生人交流的不适性的体现——据说很多人类都是这样,而且年轻人对他和Diana甚至Clark都没有这种情况——但是随着次数增多这种情况也没有得到改善,Bruce不着痕迹的观察到他在和人对话,尤其是因为一些事要和“那些人”交涉时,更像在完成一项任务,就像他养子之前玩的游戏里玩家和npc进行的那些对话一样公式化且冷淡疏离。他这么无端联想。也许只是他想多了,他曾经就这个问题和Clark谈起来时那个温和好脾气的神子皱了皱眉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认为这并不影响Barry是他们可以信任的同伴,一起在这片神弃之地上和他们一起践行他们的正义。更何况JL的设想也是那个年轻人提出来的。

 “就像游戏里的公会一样,如果我们团结在一起不是会更好吗?”金发的极速者这么说着用那双满溢着坚定的蓝眼睛看了过来,手里甚至无所畏惧的抓着Diana的真言套索。

尽管Bruce一再坚持是真言套索的原因才愿意相信他,但从他之后的默许甚至纵容的行为来看也许事实并不是他说的那样。观察到这一点的Clark有点好笑的抱臂倚靠着基地里的墙壁,温柔的目光落在训练Barry体能的伴侣身上没有拆穿什么。至于他的速度...他们这些人里不是都有一些小秘密吗?Bruce的五感一向敏锐更何况是和黑夜格格不入的阳光落在身上的感觉,有些事情和情愫在他和Clark之间就是这样彼此心知肚明但又默契的互相保持缄默的存在着。Clark是个很好的人,他再一次这么想。 

“Barry。”Bruce回溯到许久之前的记忆转瞬拉回,对着正因为他的拒绝而有点讪然的极速者投去了目光,指节微动将文件也一并递了过去,“去东部一趟,不要被‘他们’发现。”

3.

这是Hal得到临时搭档的第二个星期。

但是他开始后悔带着这个自称Bart的小家伙上路了,这太累了。

“有时候你得慢下来孩子,比如现在你就要安静呆一会。”骑士虽然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动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蹲在锅前的姿势连变都没变。他数着汤面咕嘟咕嘟冒出的小气泡掐算着时间看看什么时间能把最后剩下的那一点野生蔬菜丢进去,抽空还瞧了瞧那个活力满满的小伙子是不是还能活蹦乱跳的。他对这个世界的情况不太熟但勉强将这种遍地跑的玩意暂时当做了死灵法师的召唤物,怪模怪样的...四舍五入就是直立行走的腐狼嘛。“你乱晃的影子在现在的情况下比那些玩意对我眼睛造成的伤害大多了。”

Bart闻言露出来了有些困惑的表情,他从在火堆前拨弄着作燃料的枯叶的姿势在呼吸间换成了坐到树干上。他低头看了看周围漆黑的环境里涌动的物体再看看火堆旁边神情自若的Hal,Bart敢肯定那个男人发现了他们现在隐约被包围的情况,但骑士只是举起勺子从汤锅里舀了一勺成品尝了尝味道。他用膝弯勾着树枝倒着从树上垂下,伸出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比个框放在了眼前把Hal框进去,“所以?”

“所以我们要等一小会才能开饭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骑士闪身躲过了从他身后伸爪扑来的一只“怪物”,虽然弹跳力惊人但Hal似乎更擅长应对这些家伙。他从容的在侧身的瞬间扣上骨肉残缺的掌腕借力一扯,就像以前在舞会上邀淑女跳的圆舞曲一样转了一个标准的圈避免了他的汤锅被撞翻的命运,但是似乎用力过猛不小心把“淑女”的胳膊扯脱臼了似的咔擦一声响。之后提膝径直撞上了约莫是下腹的位置,熟练地甩开反手抓挠他的尖锐爪尖顺势捉上了沾着干涸血迹的后颈,砸向扑来的另外一只将其也撞翻倒地。斗篷有些破旧的边角随着他的移动上下翻飞,腰间寒光抹过迅速而冷静的了结了那两只“怪物”的性命,“然后记得吃饭之前要再洗一次手小家伙。”

“但是我赢了。”少年跑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树上跑了下来,踩在没有死但是被堆成一摞的腐坏生物上撑着下巴看他打架看的津津有味,看他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样熟稔的料理了剩余的怪物之后看过来还对他比了个V,又跑到他面前挥了挥胳膊。“领先一分!”

“...真就应该让你那位祖父看看你现在脏的像个猴一样的样子,希望他老人家不会觉得是一块泥巴成精了和他打的招呼。”Hal认命的去挨个把那些家伙送去见死亡女神之后才用洗干净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脑袋招呼他去吃饭,照例无视了对方对自己形容词不满的辩驳声。待看着精神旺盛的年轻人终于蜷缩在火堆旁边睡着之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温暖的火焰和光明,悄无声息的没入黑暗之中。

然后他自灰尘扑扑的包裹里取出了一盏泛着莹莹绿光的提灯。

 

4.

这是Barry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八个月。

作为一个存在时间不算短的意识体,他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自己似乎身在不同于自己世界的地方,同样很快意识到这里不是在网络中的某个数据角落,是切实存在的、一个并非虚幻的真实世界。

而且他有了实体,至少触摸自己的脸颊时会感觉到温暖柔软的肉感。

但这个世界真的很像什么末世生存游戏。他这么思考着进入了城市,把自己身上十分显眼的制服换成了这个世界人类的通用样式。也许还是刚开始,很混乱的时候?他用普通人看不清的速度把瘦削、脏乱不堪但仍试图抢劫他的一名幸存者放倒,然后在那人恐惧惊骇的目光里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行在陌生的城市,留下一个边走边思考的背影和一些口粮。这不太令人喜欢的起来,开荒时期艰难的探索与无序的混乱环境会造成大量的伤亡,Barry很坦诚的自我分析他讨厌看见这种疯狂混乱的社会状态而自己做不到什么来改变它的感觉。

也许他家那两个闹腾的半大孩子在可能会更快适应一些?Wally和Bart之前还试图劝说他准许他们俩下载类似这种游戏模式的板块在休息时间联机玩,然后被Iris,他美丽强大的友人抓了个现行。Barry把思绪从现实中抽离开一点,像在薄饼上倒蜂蜜一样给自己分出了一点之前那些回忆来度过这一段心理上的不适期。远离自己熟悉的世界和熟悉的“人”,无论怎么尝试都找不到回去的方法。有了思考能力的AI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吗?人类的情感板块是很复杂的东西,也许人类自己都搞不明白他们自己的想法却会希望别人能够完全理解与接纳自己,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所以他们的社会也无时无刻不在变化。Barry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这种快速的节奏和变化,但他觉得这样足够新奇与有趣。更何况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类...好吧,也许是有那么一点不太普通。

他和Bruce、Clark以及Diana他们在认识的第三个月组建了JL,然后在第七个月失去了Clark。他当然知道这位总是带着和煦微笑的领袖是什么身份,也见过夜晚在露台上静默伫立的Bruce发间那对黑色的盘角,Diana的身份更是从来没有遮掩过。奇怪的同伴,奇怪的世界;他这么想,但还是有种缺了点什么的感觉,在Clark离开后更加明显。关于那些发生的悲剧,关于想要和谁分享他那些在时间中奔跑时突然抓住的灵光一闪;有时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后知后觉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这种失落感不会耽搁他的工作,不会耽搁他和朋友们努力挽救这个世界,但是在四下无人时又会吃到一颗坏掉的苹果一样带上了一点总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孤独感。孤独..?

金发的速跑者在东部的密林和平原划出一条漂亮的金红线条,舒展着身上每一块肌肉把自己裹挟在时间与速度之间。天上的星星很多,但是它们离得却很远,对它们来讲靠近就是一场灾难。人与人之间也会是这样吗?但是星星之间确实存在着吸引力,就像人也会被人吸引。这是Oli告诉他的,只不过Barry现在没办法联系上他了。也许Bruce会知道?他有时候会对着星空静静的站一晚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任务结束就去问问他吧。

 

5.

这是Hal觉得甘瑟他们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第一天。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Hal仰脸看着天上的星空,透过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异常茂盛的枝叶望着辽远的天空。说起来,这个世界的月亮只有孤零零的一颗吗...?不过星星倒是很亮。他抓着提灯把手和扑倒在他身上的金发青年对上了视线,斗篷的兜帽在刚刚的揪扯中被掀开来露出来了骑士俊秀的脸庞,也得以让他的视线更加清晰了一些,更清楚的看见了一双似乎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而显得更加明亮的蓝色星辰。对方似乎和他差不多年纪,但是脸却被红色的面巾遮住了看不到更多,让他无从判断,仅仅能靠着不甚光亮的月色看见那人有一头漂亮的金发。Hal承认这算是唯一一件还不错的事情:他对金发的人好像从来没什么抵抗力。

“你在对着那些腐尸做些什么?”Hal听见那个金发男人压低了声音开口,手下还紧紧卡着他的手腕。“或者说,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嗯—这很难说,你在遇到那个人之前也许根本想不到对方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你又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就是那个人。就像一叠塔罗牌放在你面前你也会不由自主的选择你应该拿到的那张命运之牌。」他恍然间想起上次军团聚会的时候Kyle被迫做了Guy他们情感咨询大师时说的那番话。由此可见虽然Kyle那小子虽然没什么实践经验但是理论知识应该还是很足够的。如果能再见到Kyle的时候也许还要跟他加上一句那张命运牌有着最漂亮的蓝色和金色。

但是腐尸...?他发散的思维被这句话提醒着想起来了在几息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团翠色的光团从他指间猛然跳了出来,把自己拧成了一只猫科动物的爪子拎开了一点Barry,好让它的主人从压制中像鱼一样灵活的挣了出来——除了腕子还被倔强的小红人拽着之外——提高了那盏灯放在他们之间,“我还想问你想做什么,难道你们这里就不许对逝去之人念悼词吗?...也许他们曾经是人?”

“...?所以你要提着一盏绿幽幽的灯一个人站在它们中间,还挨个摸了一遍吗?”那双蓝眼睛带着一种奇怪的疑惑看了过来,似乎身形闪了一下就从绿爪子的禁锢之中挣脱了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又缩回一团的绿光又看了看被他扯着的Hal,眼里的疑惑又参上了一点惊奇,“你的特殊能力?”

“什么?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给他们找一个舒服的姿势。”Hal晃了晃手里的灯,绿色的光团又跳回了焰心之中不见了踪迹。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挣脱手腕上好似被主人遗忘还握着的手,就着这样奇怪的姿势低声念诵了一遍死亡女神的安息悼词。

他站在星幕下的密林里,在周围被摆放整齐的勉强可以被称为腐烂尸体的一小块地盘里,提着他闪动着翠色光芒的提灯照见了那颗有着金色光芒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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